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领导层的瓦列里.瓦西里耶夫少将经常驾驶侦察机飞行。这位被称为战斗指挥官和狂热飞行员的将军没有错过任何执行作战任务的机会,他飞过米格-21、米格-23和苏-25。在侦察机部队里,他通常与中队长尼古拉.多夫加尼齐少校一起驾驶苏-17UM3“火花”。多夫加尼奇是为数不多的具备夜间飞行资格的人之一,其它类似的飞行由于风险过大而被禁止。
不知何故,当263ORAE中队的6架飞机离开目标区后,他们在返航途中遭到了肩扛式地空导弹的袭击。中队长是长机,一枚火箭朝他的座机飞来。他没有时间躲闪,但是碰撞过程中,导弹无法锁定目标,从他身边掠过。在另一次事件里,该中队差点与阿富汗的米格-21发生了小规模冲突。一支由扎格列别尔尼大尉率领的双机编队前往坎大哈附近的边境执行电子侦察任务,那里是巴基斯坦武装分子活跃的地方。考虑到空中威胁的存在,雷达全向告警器的数据能够确定雷达的位置、巴基斯坦空军作战管制制系统的活动和运作模式。反过来,阿富汗空军已经多次遭到邻国战斗机的袭击,并在边境地区工作时为其攻击机群加派了护航机。由于敌我识别系统失灵,负责护航的阿富汗米格-21编队前去拦截侦察机,试图对他们展开攻击,但地面管制员及时介入,阻止了一场交火。
1984年,巴格拉姆基地内成排的苏-17M3R。
1984年4月21日,抵达巴格拉姆一个月后,阿纳托利.科日(Anatoly Korzh/Анатолий Корж)上尉就在潘杰希尔地区阵亡。当时,飞行员刚来到阿富汗仅一个月,就已经完成了28次作战任务。与他同行的队友报告说:“我们在山口看到一支车队,他们开始冲下去发射S-5火箭弹。结束时,我不得不笔直地拉起飞机。我注意到一架飞机出现在一个奇怪的位置----它于下落过程中解体,像树叶一样飘了下来。”进攻的条件非常复杂:紧接着在目标后面,是一座海拔超过4千米的陡峭的山坡。由于担心车队在第二次通场时会散开,并展开更灵活的机动,飞行员从一个不舒服的角度朝岩石方向开火。为了击中目标,飞行员仅发射了数枚火箭弹,结果贴上了一个山坡。此外,悬挂在“正面”的UB-32火箭巢给造成了很大阻力,在出口处下沉得更快,方向舵更不听使唤。他拉着飞机往上爬升,飞到了山顶,但失去了速度,最后落在了一片积雪覆盖的小高原上。坠机点位于4500米高的山顶上,米-8搜救直升机设法飞到那上面,并带上了能回收的一切物品,他的飞机被厚厚的积雪掩埋。“座舱深埋在雪地里,从空中看,它让人想起一只倒下的雨燕,无助地耷拉着头……那时,“幽灵”们已经拜访了这个地方----雪地里的飞机残骸周围很多黑色的脚印,只留下弹射座椅和一部分降落伞,并被带回家。飞行员死了,他刚刚过完25岁生日……
通过反射式瞄准具观察苏-17M3R侦察机在攻击地面目标时的视野。阿富汗,1984年。
一个月后的5月24日,6架苏-17M3R轰炸了巴米扬附近的DShK机枪火力点。这些飞机均携带了四枚FAB-250-270炸弹。飞行员们分散在村庄上空,从不同的方向发动攻击,他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接近目标,当空中传来强烈的爆炸声时----安德烈.达维多夫(Andrey Davydov/Андрей Давыдов)上尉的飞机被自己的炸弹炸毁。爆炸发生后,在坠机地点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甚至没有找到碎片。爆炸位于目标上方,原因被认为是子弹击中了下落的炸弹。也有人提出,在释放时按下有缺陷的保险丝会当即触发。这起的事件之后,只有一件制服和一顶帽子被放进棺材送回家……
侦察中队重新换装苏-17后的损失看起来更加明显,因为之前的263ORAE中队很少出现伤亡,甚至连损伤的案例都是个别的,仅限于几发子弹。某种程度上,苏-17M3R脆弱性的增加可以归因于飞机的尺寸,这使得它成为一个更明显的目标:即使机翼完全后掠,苏-17M3R的翼展也超过米格-21R的1.5倍,长度增加了四分之一,就最显著的受打击范围而言,苏-17M3R的投影面积是米格-21R的1.5倍。苏-17M3比灵活的米格-21要重得多,即使是携带武器的米格-21重量也比空无一物的苏-17M3轻两吨。轻型米格-21在垂直机动和加速特性方面特别出色。飞行员们指出,与灵活的米格机相比,苏-17在操纵上的惯性、动力和响应能力都更弱。米格-21R则更灵敏,尤其是在水平机动性方面,这在遭遇防空火力时就展现了优势,可以进行有效的机动来躲避攻击。曾两次在263ORAE中队轮战的亚历山大.邦达连科大尉比较了这两款飞机的能力:“在山区、高地和炎热地区与苏-17相比,米格-21R被证明是一种机动性很强的飞机。驾驶米格机时,特别是在狭窄的山区地形下,虽然苏-17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我可以做出一些在苏-17上不敢做的机动。”
从苏-17M3R侦察机投放的SAB-100MP降落伞照明弹,用于向攻击机群指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