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前线航空兵和远程航空兵在阿富汗战争中

Soviet VVS Front aviation and long range aviation in Afghanistan war/Советские ВВС фронтовой авиации и дальней авиации в Афганистане войне

他们必须在抵达巴格拉姆后立即投入战斗----此时,苏军正在巴基斯坦边境附近的阿利赫尔附近展开一次重大行动。目的是掌握这片地区的局势,那里密布着杜什曼难民营,中央权力的掌控只存在于该省中部。首先是摧毁杜什曼基地,其中最大的一座在贾瓦拉(Javara/Джавара),同时剥夺敌人的优势,使政府有可能恢复对巴勒吉纳尔(Parachinar/Парачинар)的控制。行动的主要阶段于4月17日开始,第二天,外贝加尔军区的侦察机中队抵达巴格拉姆。通常的“移交”程序被取消:到靶场进行适应性飞行和训练的提议被拒绝----随后与新来者一起抵达的根纳季.哈尔霍尔丁(Gennady Kharkhordin /Геннадий Хархордин)上尉说:“我们年轻时都渴望战斗,希望立即飞往‘战场’。”但是沙马林中校坚持自己的主张,第二天早上,他们开始驾驶‘火花’执行航空管制任务,然而,他们飞机上挂着弹药。从字面上看,一两天内,每个人都去过敌对行动的主要地区,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根本没有必要进入这里(例如,巴米扬或恰里卡尔的‘深绿地带’)’。他们立即前往一片安全地区,向大家展示了轰炸一些废弃村庄的作战技巧----撤退时如何环顾四周、寻找地标、瞄准和躲避。第二天再次训练后,作战飞机以及排好了编队序列,他们接到了作战命令,开始在作战区域内的真实目标上工作。”

一张苏-17M3R侦察机的快照可以用来测试反应能力----试着在绿树丛中找到杜什曼的藏身处。一座不显眼的土屋起到了参照的作用,一件武器藏在旁边地上的缝隙里。

在这一年的作战中,中队遭受了最惨重的损失----此时的敌人已经拥有了相当强大的防空系统,包括现代化的毒刺地空导弹,并对局势产生了极为不利的影响。事故和战伤也不例外,这是密集的作战行动所不可避免的结果。到1987年4月,外贝加尔中队结束轮战时,中队损失了7架飞机。为了补偿作战期间的损失----相当于中队正常数量的一半以上,有必要紧急从维修厂取走几架原先属于其它部队的苏-17M3,让中队的规模保持正常水平。这些飞机于1986年10月前往战区,既没有编号也没有红五星标识,过了好几个月才被追加上去。

虽然损失惨重,但没有一名外贝加尔军区的飞行员丧生。然而,在被击落的飞行员里就有中队政治指导员亚历山大.法捷耶夫(Александр Фадеев/Alexander Fadeev)少校和两名小队长。8月16日,指导员在飞往贾拉拉巴德地区时被击落,飞机于低空遭到攻击。飞行员成功跳伞,没过几秒钟,他的飞机就坠毁了。僚机伊戈尔.德罗波夫斯基(Igor Drobovsky/Игоря Дробовский)上尉向指挥所报告,他注意到座舱盖的掉落和座椅的弹射,法捷耶夫很快被直升机接走。

小队长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夫(Mikhail Alexandrov/Михаил Александров)大尉,在战斗中两次弃机。1986年9月22日,在巴米扬地区拍摄戈尔班德(Горбанд/Gorband)峡谷时,他的座机被ZGU高射机枪击中受损。副翼放下后,飞机开始右倾。飞行员在脚蹬的帮助下设法停止了飞机的自旋,放平姿态并回到了机场。僚机根纳季.哈尔霍尔丁上尉跟随他一起返航,观察长机的行为,并通过无线电向他报告了飞机的状况“洞,机翼和机身上有很多洞----至少有十几个……”尝试进场时,他放下起落架,飞机再次开始向右滚转,呆在失控的飞机上是不可能的,速度刚降低,苏-17又进入了自旋。为了恢复副翼的工作,飞行员提高了速度,飞到跑道上,从机场上方弹射跳伞。

侦察机的照片----在贾瓦拉附近的山峡公路上。可以确定公路附近杜什曼基地的位置。

过了一个月,安德烈.斯莫林(Andre Smolin/Андре Смолина)上尉被击落。1986年10月22日,作为亚历山大.苏罗采夫(Alexander Surovtsev/Александр Суровцев)少校的僚机,前往巴基斯坦边境执行照相侦察任务。长机使用KKR吊舱拍照,僚机负责掩护。两架飞机都挂载了4个UB-32火箭巢。当僚机从300米高度进行拍摄时,他观察到DShK重机枪朝长机开火,然而,中弹的却是他自己。斯莫林感到飞机受到两次撞击,浓烟进入驾驶舱,操纵杆开始失去控制。离开边境后,飞行员弹射跳伞,过了几秒钟,飞机掉在地上爆炸了。这一切都发生于巴格拉姆东南206千米处。

安德烈.斯莫林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紧紧地靠在椅子上,双手用力拉弹射手柄。还有一个闪烁其词的想法----‘好吧,就这样,我们到了,该走了!’椅子被触发后,时间停止了。非常缓慢地‘走出’座舱,飞机开始逐渐下降,整整过去了一个世纪,直到打开降落伞并恢复知觉。我刚开始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本能地减缓了下降的速度,捡起吊索----并立即落在斜坡上,先是脚,然后是全身。沿着山坡潇洒地滚了几十米,没有遗漏任何石头和巨石,最后停了下来。降落伞被岩石卡住了,把我挂在那里。飞行结束后,周围有一种不寻常的寂静感,背景是枪声的回音和子弹的呼啸声。你需要躲在石头后面,把的吊绳拉上来,因为那里有一把自动步枪。解开安全带,将降落伞藏起来。恐惧不由自主地开始蔓延。时间过得很慢。”

杜什曼的杜瓦尔土屋内的DShK机枪手和防空阵地,右上角是机枪手的特写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