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前线航空兵和远程航空兵在阿富汗战争中

Soviet VVS Front aviation and long range aviation in Afghanistan war/Советские ВВС фронтовой авиации и дальней авиации в Афганистане войне

后期的作战

在确保部队撤离的情况下,侦察机中队既做好了自己的飞行路线准备工作,也做好了车队撤离时的掩护工作。此外还对道路和周围地区进行了摄影测量,以制作出标有路标的图板,并在山口和小径附近设置路障。防止敌人从那里出现。撤军从1988年5月中旬开始,中队每天都有一支掩护小队升空。有夜间飞行经验的侦察机飞行员前往车队过夜的地方巡逻,几乎不停地“悬挂”在空中,随时准备压制来偷袭的敌人。为此,一支小队或六机编队挂载了两枚SAB-250照明弹和两枚250千克级炸弹或的RBK集束炸弹。降落伞照明弹的亮度为800万至1000万烛光,可以把周围数百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淹没在白光中。照明弹燃烧时间为6至8分钟,足以完成一次战斗进场,并组织有针对性的打击。夜间工作的一个特点是单机飞行,因为在能见度有限的情况下进行编队是不安全的,小队每隔40分钟往返飞行一次。

“夜灯”的另一项任务是采取一系列措施,防止对喀布尔的炮击。首都不时会受到周围山区的火箭弹袭击,为了对付这些袭击,苏军在城市周围组织了一圈岗楼和哨所,那里拥有自己的火炮和其它支援武器。为了突出防御带,一支苏-17M3R小队受命把照明弹“吊灯”放在城市周边最受威胁的地方。

巴格拉姆机场内,866ORAP团的军械员们正在准备一架苏-17M4R的NR-30航炮。

换防的瓦济安(Vasian/Вазиан)团的苏-17M3除了以前的徽章外,还有一架飞行刷上了“谢尔盖.潘捷柳克(Sergei Pantelyuk/Сергей Пантелюк)”的名字。1987年10月27日,在潘捷柳克生日前夕,他和瓦列里.伊萨科夫(Valery Isakov/Валери Исаков)一起沿着RTR飞行。这条航线沿着巴基斯坦边境的山脉,海拔7000米,被指定为“备用”安全航线。然而,他的长机独自回到基地……经过路点后转身离开,却没有发现身后跟随的僚机,也没有从无线电里得到答复。谢尔盖是如何以及何时失踪的,他们好几天都不知道,直到阿富汗国家安全局从他们的一名特工那里传来消息:当天在指定地区,一架飞机被肩扛式地空导弹击落,开火的是一名法国顾问,并将目标困在山顶。飞机中弹后,发动机立刻停车,发电机断电,无线电通讯失灵,飞行员因此无法报告自己的状态。他设法弹射跳伞,但在山坡上着陆时摔断了腿,因此被俘。圣战者准备用一名飞行员来交换他们自己的俘虏,但他的伤势不允许他独立行动,武装分子离开时,他被枪杀了。这名特工在地图上标明了坟墓的位置,但他们不敢核实他的话是否准确,因此,苏军冒着生命危险派出搜救队在抵抗武装云集的地区寻找尸体,并把他送回家,棺材是按照普通货物装运的……即使是在死后,这位25岁的飞行员没有获得任何嘉奖。此外,谢尔盖.潘捷柳克上尉仍然在伤亡名单中被列为失踪人员。

谢尔盖.潘特柳克是263ORAE中队最后一名阵亡的飞行员。313ORAP团为了纪念他,除了在飞机刷上他的名字,还加上了一枚苏联英雄金星勋章----这架苏-17M3R编号“01”(随后收到一个新的编号“21”,在阿富汗,这个“幸运”号码由263ORAE中队的另一架飞机使用)。1992年,随着前苏联部队撤出外高加索共和国,瓦济安团的飞机最终交给了外贝加尔军区博尔齐的101ORAP团----瓦济安团正是从那里接过了阿富汗的“接力棒”。他们保留了荣誉的团旗、番号和头衔,以前2个单位为基础,在博尔齐重建,后来被称为三级红旗-柏林-库图佐夫第313侦察团。

“小型机械化……”杰卡比尔斯团的苏-17M4R返航后由人力推进停机坪。

263ORAE中队的最后一批换防部队来自波罗的海沿岸军区,指挥官是伊万.冈察罗夫(Ivan Goncharov/Иван Гончаров)中校,他们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同时,战争最后几个月的作战强度急剧增加。当他们于1988年8月抵达时,坎大哈已经在撤军过程中被遗弃,第40集团军的所有航空部队都集中在巴格拉姆和信丹德。隶属于空军的苏-17部队也在他们之间分配----侦察机继续在巴格拉姆工作,歼击轰炸机在信丹德(如前文所述,他们一直呆到10月底,最后几个月被中亚军区的米格-27取代)。

然而,坎大哈及其周边地区仍然是航空部队打击的目标之一,这实际上是阻止该地区敌人的唯一手段,通过定期空袭,有助于对当地地区维持某种表面上的控制。为此,他们不得不飞行近300千米远,但对处于封锁中的城市和政府军第二集团军来说,空中支援是至关重要的。坎大哈完全被圣战者部队包围,不允许车辆通行,所有物资都是用空运送达的。即使是从机场到城市,人们也不得不绕道,拐进沙漠----当地的一个武装在途中设置路障,索要过路费。在坎大哈,他们甚至不得不求助于苏联航空兵司令部和空降兵,后者用弹药和设备为运输工人的进出提供了便利。

地方总督努尔哈克.乌鲁米(Nur ul-Haq Ulumi/Нур-уль-Хак Улюми)将军是最杰出、最多姿多彩的当权人物之一,他将文官统治和军事指挥结合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他拥有这样一个头衔),他对“苏联航空兵在第40集团军的部队已经离开坎大哈的情况下,交付了大量的物资”表示衷心的感谢,这些弹药和其它军事装备的储备在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敌人必须与机场的入口保持适当的距离,这就是“空中桥梁”的支撑。为了破坏对空军基地的炮击行为,需要歼击轰炸机和强击机定期处理周围的情况,摧毁杜什曼的阵地和火力点。在护送运输队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一架飞机失事,但1989年1月底,坎大哈周围的航班停飞,由此可以判断他们的支援有多么重要,不断被炮击的机场变成了一个真正危险的地方,短短一个星期内,航空运输部队就损失了两架飞机----一架从苏联运货的安-12,还有一架是接走伤员的安-26救护机。

1988年冬,巴格拉姆机场停机坪内866ORAP团的苏-17M4R。